萧珩许是被烫怕了,紧抿着嘴,无论怎么都不肯张开。
夏侯太后脸面窘迫,低声哄劝,“珩儿,张嘴……是阿娘,阿娘喂你吃药呢,吃了药,病就好了……”
她声音尴尬僵硬,更多的是气愤不甘,却不是温情。
严绯瑶看的有些着急。
“你去。”萧煜宗忽然看着她说。
严绯瑶微微一愣,他这么做不是故意给夏侯太后难堪的吗?一个母亲都喂不进去的药,宫女若是喂进去了,夏侯太后这么好强的人,她怕是会很没面子吧?
“圣上已经过了弱冠之年,究竟谁对他好,谁是不忠的,圣上心里岂会没有数吗?”萧煜宗哼笑一声,“与他关系亲密的人,不一定真的就亲密。不相干的人,也未必真的就不关心。”
夏侯太后脸面一僵,“你……”
萧煜宗这是讽刺她刚刚说严绯瑶不忠,要打她板子的事儿呢。
“咣当”一声,夏侯太后把药碗扔回到漆盘之上。
碗晃了晃,浓黑的药汁洒出来一些。
严绯瑶上前端过药碗,同样舀了一勺,滴在自己手背上试了试温度,这才送到萧珩嘴边。
“大臣们还在等着圣上批阅奏折,圣上怎好一直躺着呢?您若实在累了,不如把奏折都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