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查到了什么?”楚嫣问道。
“我爹当年为什么会被杖责罢官,我还没有太多线索,”陈修道:“只知道他上了一道奏疏,之后被杖责八十,贬为庶民,永不录用。而奏疏根本找不到,也不知道我爹究竟进谏了什么。”
陈修的父亲陈安民原本是三品的御史大夫,后来被黜为庶民,游山玩水几年之后,就被南安侯聘为教书先生,教导侯府子女功课。
陈安民死在了侯府被抄家之前,所以他的儿子陈修没有受到谋逆案牵连。
“子安,你忘了当今督察御史赵安国,是你父亲的同年了?”楚嫣提醒道:“他和你爹,是同榜进士,同朝为官,同为御史,难道不知道一些消息?”
陈修恍然道:“……我怎么会把他忘了呢?!”
“赵安国还是你的座师,”楚嫣道:“你怎么没想着他会不会是念及旧交,给你点了状元?”
陈修俊秀的脸上神色变幻,不复淡然。
良久他道:“这事儿提醒的好,我也有一件事情要提醒你。”
他略略凑近了一点,低声道:“我在门下省观政的时候,检索了三年前的诏书。其中一道非比寻常,是杜仲以皇帝诏书的名义,发给云阳王的,而时间,恰恰在谋逆案之前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