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内,屏风后并未设座,而是又摆了四张屏风,如围炉一般围成四面,中央放着一方浴池大的砚台。
映入眼帘的第一张屏风上,是一副文如讳的真迹。
画中有一个女人的背影,正是无名,手持两把匕首,抵在明镜前,以排山倒海之势将明镜一力劈开,滔天巨浪从她双臂间奔涌而出,碧如翡翠。
岑雪枝站在屏风前,只觉一股水汽扑面而来。
但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正当他想牵着卫箴去看第二面屏风时,身后的门又开了,一个男人从屏风后走出。
他大概二十出头的容貌,身型纤细,比岑雪枝略高一些,面如冠玉,目如朗星,薄唇右下角长着一颗小小的朱砂痣。
岑雪枝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眉梢上的那枚红痣,他便微微笑了。
“公子。”同辉道,“岑大夫、卫公子来了。”
段殊点了点头,同辉于是退到一边,不再说话。
“段三公子。”
岑雪枝拱手鞠躬行礼,先谢过一百三十年前的救命之恩。
段殊面带倦容,看了岑雪枝半晌,又将视线转向卫箴的枷锁。
岑雪枝怕段殊看出枷锁的由来,赶忙又道:“其实早就该登门道谢了,奈何我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