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箴没有同岑雪枝说话,只将枷锁放在床头,开始宽衣解带。
他身材本来就好,只是添了无数疤痕,显得有些可怕,但两次天雷灌体之后,这些疤痕都淡了,看起来反而有种文身的感觉,别有魅力。
岑雪枝忙别过头去,听见自己喉结滚动了一声。
对了,卫箴说他已经提前问清了,“这个世界里明镜没有豁口”,也就是说,卫箴早就醒了,所以他是在醒来以后又回到这张床上的,睡在自己枕边。
这是什么意思?
在照顾自己?
卫箴看穿了他在胡思乱想,只好说了一句:“连家现在也没多余房间。广厦来的人还没全撤回去,你就将就一下吧。”
和之前在边家时,岑雪枝说的一样。
很有道理,岑雪枝想,至少江琛就住在连吞这里,玉京江家肯定挤在连家院内。
“哦……”
岑雪枝默默向里侧让了让,把自己压脚的被子挪给了卫箴。
卫箴脱完外衣,里面便没有衣服了,只有下身一条亵裤穿着,靠在床头,将枷提起来拎在手里研究着,没有盖被子。
“《社稷图》的作者……”岑雪枝试探着同他搭话,想着如果他还对自己带搭不理,以后就不说了,“应该是文如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