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改变不了什么。未成年人的犯罪,连十四岁都未满的未成年人……”董硕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样一种心情说出这些话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才对。
“……也是。”认真想了一会儿后,曾?捶嫉懔说阃罚?“毕竟已经是七八年前的案子了,而且还是最难以定性的未成年案。”
“未成年。”佘锐的表情也严肃了下来,“虽然这么说可能不厚道,但我真的觉得,未成年人不用承担刑事责任这一点,在某种意义上,和精神疾病患者可以免责一样,真心扯淡。同样是害了一条人命,凭啥你年龄小、你脑子有病,你就不用接受惩罚?被你害的人的命,难不成因为你的年龄与心理问题,就比别的要便宜上几块钱?”
曾?捶伎戳速苋褚谎郏?没有接话。
董硕的思绪则久久地停在了“精神疾病患者可以免责”上。是啊,曾几何时,那个人也就那样逃脱了惩罚,却留下了身上多了八刀,再也不会摸着自己的脑袋傻笑了的,自己的父亲。
恨吗?不,已经没力气恨了。因为这个事上的对与错与公平,已经一点点地磨平了自己的棱角,让自己没有了“恨”的动力。
那么,你呢,卢苓韵,你恨吗?你不恨,是因为时光抢走了你恨的理由,还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