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还亲的外甥女,去了更远的贸城,这些天,孙巧容一个人在家,担惊受怕,很不好过。
好不容易看到夏茗平安归来,她依然没能放下心,因为丈夫还没音讯。
孙巧容不想让夏茗担心,可一个人憋着实在难受。
“那工头欠了多少钱?”夏茗严肃道。
“200多,大半年的工钱。”孙巧容红着眼眶说。
夏茗见状,脸色发青,“那工头是不是很难缠?”
孙巧容近乎哽咽地点头,“听说跟黑社会有关系,不好惹。”
夏茗坐不住了,神色很严厉,“咱们卖草药不是有收入吗?这笔钱没有就没有了,犯得着把自己给搭进去?”
孙巧容神色凄楚,说:“你舅舅的臭脾气,你是知道的,我劝过了,他听不进去。”
“他脾气硬,被工头欺压又拖工钱,一股气憋了一年了,而且他跟工友们关系不错,平时很仗义,对工友们能帮就帮。”
“咱们卖草药,日子好过了些,可他的工友都指望着这笔工钱过日子,这回工友们找他,有让他牵头的意思,他说不出拒绝的话。”
夏茗脸色很难看,好半晌说不出话。
舅舅的脾气,她是知道的,她能说舅舅鲁莽吗?
八十年代,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