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去如抽丝,等到周元宁略微有些精神,已是两三日后的事了。
“燕来被你囚住了?”周元宁斜倚在榻上,整喝着药。
那药实在是苦,周元宁咬咬牙,一饮而尽,佩秋急忙递上果盘,“殿下,这是奴婢新制的果脯,您拿这个压压药的苦味吧。”
周元宁捡起一颗,放入嘴中,果然入口生津,“你的手艺愈发的好了,再历练几年,怕是御膳房都要请你过去当师傅了。”
佩秋笑着说,“殿下说笑了,奴婢哪有您说得这样好。”
周元宁问向站在一旁的云来,“说说吧,孤倒不知道燕来竟有这样的心思。”
云来刷得一声跪下,“是属下疏忽了,没想到他实在是桀骜,属下没能好好教导,冲撞了殿下。”
“起来说话。”周元宁示意云来起身,“说起来,最大的错处还在孤身上。”
佩秋道,“殿下,您还在病中,那起子人您就不要放在心上,等您身子好了,您再去料理也不迟啊。”
周元宁站起身来,吩咐佩秋,“佩秋,给孤更衣,孤去见一见他吧。”
周元宁更衣后,云来带着周元宁走到了那间屋子前。还未走近,就闻到一股怪味,像是发酵的霉味,冲人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