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太傅品了一口茶,叹了口气,“诶,吴家小子,你呀,看不清哪。”
吴成不满姜太傅还把他当成小孩子,“太傅,我如今都是左通政了,您还以为我是当初的吴成吗,朝堂之上的事,我也清楚,您不就是怕那些口舌,只要您不在意,他们哪能伤到您半分。”
姜太傅和周元宁相视一笑,并不说话。还是周元宁开了口,“吴成,咱们出去走走吧,我在这儿,太傅总是不自在。”
走在树荫下,吴成满脸的不自在,也不好好走路,一路上踢着路上的小石子,低着头,垂头丧气的。
“你今日到底是怎么了?”虽然是盛夏,周元宁的身子弱,穿得严严实实的,透不过一丝风。
“没什么,”吴成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你倒是说说,我讲错了吗?”
周元宁见四下无人,这才低声劝道,“你说的不是没道理,可姜太傅还得顾着姜鸿达。”
“跟他儿子有什么关系?”
周元宁道,“太傅出生贫寒,不像你和景略,背后有家族撑腰。当年,太傅在品行上有瑕疵,落入他人圈套。侥幸逃脱,太傅也是后怕。激流勇退,方为良策。”姜太傅自身已有极大的漏洞,权衡利弊,只得退下,扶姜鸿达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