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
“随便你,我走了。”嬴政将手掌处的伤口藏于袖中,额间青筋隐隐跳动着,分明是在克制钝痛与失血带来的不适感。
他跨出门槛的那一刹,昂首,挺腰,直背,沉肩……仿佛又变回了那个史册扉页,坚不可摧的,永不坠落的,神话。
但神明的内心,是不是在哪一刻,风动幡动间,也曾动摇过,也会选择堕落?
张良不知道,但他在这一刻,遥见天光将昧,霞红尽染。
他的内心,无比澄明——
在玉兰尚未醒来的此际,他只想做一个人。
……
但张良并没有想到,姬染月会被那张卡牌影响了近半个月,张良亦陪了她半个月,除了部分特殊情况会结开绳索,大部分时间,他们俩都绑定在了一起。
为了方便,张良还特地换了根较长的绳索。
他处理政务时,少女就坐在他抬眼即可触及的地方。
当夜深人静,张良仰躺在榻上时,他总是辗转难眠,一方面,他希望主公能快速恢复正常,这样才能更快开启兴国线的另一块版图,可另一方面,他拼命压抑着的……他其实,总是会很贪心的想着,这段独处的安逸时光,能再长一点,再长一点……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