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扎下的那一刻,少年的大脑是全然空白的。
他真的没有想到,身体下意识的动作快过大脑反应,去替她挡刀的,居然会是嬴政……
他明明是,讨厌她的啊,为什么还会——
但不管怎么辩驳,也无法抹去一个,如此苍白而讽刺的事实,
他,晚了一步。
“子房,我觉得这段时间,她还是继续维持昏睡的状态,才更省心,你说呢?”
张良:“……”
他将布带缓缓扎紧,才回复道:“政哥这伤只是暂时止了下血,我担心伤口会发炎化脓,政哥还是快去找那位华神医吧,如果你不想这只右手废掉的话。”
“至于主公,良已经有了法子,政哥放心。”张良边说着,边往少女那儿觑了一眼。
这一看还真不得了,姬染月看似乖觉地抱膝蹲在角落时,实际上,她正在一点一点地,往匕首所在的方位挪动着。
张良:“……”
少年的鞋底毫不留情地碾压在那染血的匕首之上,眸光沁寒如雪,俯视着身下的少女。
“啧,主公在这个时侯,为什么不能稍稍听话一些呢?”
他将她的双手从膝前拽起,用那尚有些多余的布条,在她细瘦的腕间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