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胸口上插的匕首,分毫不差直刺心房。那个刺客一招得手便拔刀自刎,倒地而亡。
仿佛时间凝滞,大殿上无人出声,唯有庆典的鼓乐声继续热烈地奏响,荒诞地庆祝这场悲剧。
也不知是谁高声喊了一句“王上!”,所有的宾客如梦初醒骚动成一团,我看着跑向宋王尸体一脸焦急眼里却透着漫不经心的世子厉琰,不禁笑起来。
这场面可真是血腥,来的竟比我想象得还要快。想来厉琰这样有才能又有野心的人,早已对他的父王忍得不耐烦了吧。
更何况他再不动手,他父皇就要娶了他心爱的女人。
期期抓紧了我的手,她从来善良天真,见到血腥就会慌张。虽然我早就告诉她这个婚不可能结成,但是她肯定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我安抚地对期期附耳说:“灭齐国的四国亡了三国,死了一国国君。厉琰他并没有参与对齐国的讨伐,他很爱你,你可以安心地跟着他。”
期期的声音有些颤,在人生嘈杂中我听不见她说什么,只觉得她把我的手攥得紧紧的,有些疼。
我的目光越过期期,和另一个人的目光对上。
他是个锦衣的公子,一双凤目似笑非笑,嘴唇微微勾起。眼睛颜色不似常人那般漆黑,而是晶莹剔透的琥珀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