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着护工的动作,用湿棉签给关镜文润唇,一边轻声细语地对他说话。他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头一回做这些琐事,却格外细致耐心。
方琅走进病房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他的心里泛起一阵酸涩。他的弟弟从小养尊处优,何曾见过他照顾人的模样,没想到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倒不如没见过的好。
方琅开门的动作并不算温柔,可是方铮似乎全然没有察觉。
他背对着房门,俯身亲了亲关镜文的唇瓣,温声地絮絮而言,“我想吃你做的熏鱼了,老罗做的没你做的好吃,你赶紧起来去教教他吧……”
直到方琅开口叫他,“阿铮。”
方铮闻声回过头。
“大哥,爸爸,你们怎么来了?”他的神色轻松平静,甚至还露出淡淡的微笑。
如果没有看见他眼里的血丝,和苍白的面色,只怕会以为他一点事都没有吧。
方琅的心头发沉。
他准备了一箩筐的劝解话语,到了方铮的面前,却全堵在喉头说不出来。
方铮太清醒太冷静了。
如果他哭闹,歇斯底里,方琅还有办法让他镇定下来。然而面对一个比旁观者都淡然的人,方琅根本不知从何劝起。
“我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