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老板双目通红的模样,便知道这心理准备不易做,“难哦。”
那年轻人不光头上有伤,送进来时左腿也是血肉模糊的,还不知道会不会影响日后行走。二十出头一个年轻小伙,长得那么好,却遇到这种事,田护士不禁感到惋惜。
“唉,不管怎么说,好在他们家有钱。”小护士道,“一般人家可负担不起。”
“哪个人有钱喜欢拿到医院花啊。”田护士摆了摆手,“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才是真。”
几个人感慨了几句,又聊起了别的事情。
没有开灯而光线昏暗的1506号病房里,护士们口中的大总裁安静地坐在病床边,愣愣地看着床上的人,整个人沉积得仿佛一座融进夜色中的雕像。
方铮的神情茫然,脑袋空空荡荡的,他好像有很多需要考虑的事情,却什么都思考不下去。
旁人能看出关镜文拿自己去挡,方铮又如何不知。
都说人到了生死关头的本能反应才最真实,然而谁会愿意自己的爱人用如此惨烈的方式自我证明。
方铮宁可躺在床上昏睡的人是自己。
清醒太痛苦了,越是清醒,越是不得不面对一切他不想面对的事情。
“你说,你是不是傻?”方铮欺负人似的戳了戳关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