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杉说:“我只是一个被资本主义压榨得一滴不剩的普通社畜。”
这既不是对生活不如意的抱怨, 也不是一个普通人对自己人生充满自知之明的叙述。
这样一句话通常会出现在上杉和别人打太极推脱事情的场合,她试图通过陈述自己普通人的事实来让自己置之事外, 就好像别人向寻求帮助的朋友摊开手展示自己两手空空的贫穷和爱莫能助一般——
你看,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然而这些事又和我一个普通人有什么关系?
即使是谎言被重复一千次,也会让人信以为真。
更别提上杉只是反复陈述一个大多数人究其一生都不愿意承认的事实,久而久之, 她打心底也说服了自己。
她上杉, 毫无疑问,也只是一个普通人。
只是每每在言辞之中流露出这个意思,她那群看起来丝毫不普通的室友就会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显然,他们看样子并不同意她的意见。
上杉说不出来和这些室友共处一室一起生活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大概是老早之前的一个清晨,床头的闹钟兢兢业业地准时履行它每日的工作,将上杉从睡梦中吵醒。
她睡眼惺忪地坐起来看了看时间, 关了闹钟又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