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一座墓前,罗殷静立,将黄妈递过来的纸钱用石块压好,其余烧尽。墓前的香炉里积满了水,罗殷清理干净,往后几日阴雨连绵,他没有再插上香。
黄妈拜了拜,说:“月秀,罗殷来了,让他和你说说话。”
黄妈走远后,罗殷半跪,视线与墓碑上的黑白照片齐平,照片上的女人温婉含笑。
“妈,”罗殷道,“罗正国住院了,住在治好你的那家精神病院,还是那间病房。现在条件好多了,什么都有,还把人当个人照顾,我看他在里面过得不错,你要愿意可以去看看他。”
“黄妈已经跟你说过了吧,老房子拆迁,他们也要搬走了,他们家添了个孙子。”
“我么……现在我什么都有了,但没这个打算。我走了,还有人等我,下次再来看你。”
罗殷说完,慢慢往山腰上走。此时天比刚来时亮堂了许多,也许过不久还会转晴。那抹明黄色身影特别招眼,远远地就能望见。莫沫见了他,小跑过去接,想关心却笨拙地开不了口,只好握着他的手,黄妈从后面赶上来,惊得他马上松开。
罗殷倒是淡定自若地抬起手,安抚地捏了把莫沫的后颈。
黄妈独来独去,回程的车上仍是罗殷和莫沫。车上莫沫就大胆许多,仗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