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在冬天,百里颦看着这满山灰蒙蒙的绿色,也不由得实话实说作出评价。
隔壁就是科学馆,植物园西侧的坡贴紧着办公楼。越往上越难走,百里颦几次险些被粗犷的树枝绊倒。她吸了吸鼻子,头发乱了,脸大约也被冻出红晕。
当她看到李溯时,他正在弯腰捡什么。
冬季空旷无人的植物园里很安静,只有鸟鸣以及踩在雪与树枝上发出咯吱声源源不绝。李溯上身穿着纯白的棉制卫衣,□□是黑色牛仔裤,围着深色围巾,衬得发色与眼睛都干燥又明亮。
他直起身时恰好看见她。
百里颦猜她现在看起来有点傻乎乎的,因为尽管李溯没停顿,但他仍旧笑了起来。
“你别过来了。”李溯穿着靴子,戴着材质相当厚的手套,手里握着某样硬邦邦的条状物。
说完,他把那东西朝植物园另一头的深处扔去。
不知道为什么,向来不爱听人指挥的百里颦下意识站住脚。
近似动物的本能告诉她应该听李溯的话。
“你在干什么?”她问,“那个是什么东西?”
李溯走了几步,用捡来的长树枝四处翻看。
“是蛇吗?!”百里颦问。
“嗯,”他又看了两眼,随后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