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罢。
君雁初没再追问,淡笑道:“昨夜江畔笛声很动听,贤王输得不难看。”
这事戳了岚烟内心,垂下眼道:“你还记得家宴那会,贤王对我不敬吗?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他身侧那个女人身上。”
“贤王重税劳役,百姓管他叫饿死鬼,管他带的那女人叫妖女。今早贤王薨了的消息一出,城里张灯结彩,热闹得堪比过年。”君雁初擦净了她的脸,“你能记得他有情有义的一面,他也不算纯粹的恶人了。”
岚烟苦笑一下,若不是亲眼所见,想必现在她也是其中一员。
君雁初收起绢布:“大局已定,当地富贾和官员送了不少女子给豫王,这府里的客房都要不够用了。”
“所以我是要被扫地出门了?”岚烟笑了笑,“那可如何是好,我要无家可归了。”
君雁初捏捏她鼻梁骨:“我不收留落汤鸡。”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摇摆莲叶间,音节碎在水面化成错落涟漪。
涟漪渐渐密集,下雨了。
回客房沐浴过,左右原本闲置的房间里,桌上都多了些脂粉头钗。她翻了君雁初动过的那本书,扉页画了个墨迹晕染的九宫图,标注午时。她没时间琢磨,径直去找舒瑜了。
舒瑜并不在,房中书案上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