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的仆人,不管她认不认识,见了她都停下来恭恭敬敬地喊一声兰姑娘,平日里最没心没肺的小扁看她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敬意。
她是在阴影里行走的人,现在得了诸多注意实在是难以习惯,总有种身份暴露的错觉。
适时,正是君雁初用午膳的时候。岚烟在他背后发着呆放空自我,先是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机会逃走,天天装得不谙世事脸都酸了。却忍不住想到今天早上又是在君雁初怀里转醒,羞耻感一度漫上脸颊。
一股不祥气息从门外传来,身着粉紫襦裙的白露已经跨入书房。与往日不同的是,今天她未施粉黛,双眼肿得像核桃,脸上犹见泪痕,一上来就行了礼说:“妾有事想和雁初说。”
又是过夜又是弹琴,她终于按捺不住了。岚烟赶紧识相地往外退去,让君雁初自己收割胜利的果实吧。
没想到还没走出一半路,又听见君雁初淡然道:“你直接说吧。兰言,你不必离开。”
白露恨恨地瞪了一眼岚烟,只能郁郁递了一封信上来,说道:“妾已经拟好家书给父亲,烦雁初代为转达。不日妾就会动身回去。”
“好。”君雁初接过信,随手搁置案上。
“雁初,妾马上就要走了,现在过来只是想来求您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