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雷最最喜欢捣腾这些破烂钟表,每次修好一样,她都很有成就感。她迫不及待的打开匣子,“我就看看怀成什么样子,今晚不修。”
阿雷在灯下用一个西洋玻璃放大镜看破碎的怀表,沐春朝着胡善围使了个眼色,老夫老妻了,胡善围会意,和沐春去了外头。
沐春低声道:“你……看过没有?”
胡善围说道:“在马车里偷偷检查过了,就是一块破表,什么都没有。”
沐春叹道:“姑娘大了,不省心啊。”
胡善围点点头,“听说北京新都城建的很快,大概五年之内就能迁都,到时候我就可以交差走人了。”
沐春面有忧色,“皇上真会放你走吗?上次你为了去昆明陪我养病,把后宫交给沈琼莲,结果就出了大事,死了一千多人。”
胡善围说道:“皇上答应过我的。”
沐春摇头,“皇上还曾经说我不可一日无解缙呢,结果呢,今天解缙死在诏狱了。”
“什么?”胡善围难以置信,“此话当真?”她今天都在后宫,不知道外头的事情。
沐春说道:“今天早上锦衣卫把解缙的尸体抬到解家,据说解缙死相很难看,解家人、还有解缙的一些门生故旧集体去敲了登闻鼓,为解缙喊冤,都被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