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恨着父亲的决定,却又无处发泄,脑中闪动着疯狂的念头,却又无法逾越父亲的决定,实在是人生至暗时刻,连右手的伤处都变得麻木不仁。
陈龙眼见擂台上只剩下一个按剑而立的王昶,知道决赛的时刻到了。此时已是午后时分,虽然是红日当头,渭河边清风习习,并不十分炎热。陈龙倒提着伊阙剑,一步步走上擂台,动作缓慢而坚定,似乎每一步都沉重无比,一点一点加重对王昶的心理压力。
陈龙在台下观察破山剑气,张缉的近身快攻可以算作一个克制剑气的法门,但是若是王昶一上来就不给近身的机会,张缉恐怕早就受伤落败。而王昶吃了张缉的亏之后,肯定不会再让陈龙故伎重演,也就是说,王昶很可能一上来就使用剑气,以求无悬念的速胜。
陈龙与王昶间隔数丈对面而立,两大高手如同渊渟岳峙,都是纹丝不动。陈龙倏忽间举起伊阙重剑,仔仔细细看着剑身的棱角弧度,伸出右手弹了弹剑身,只觉得剑身厚重无比,清音顺着剑身传导,竟是越来越低沉。
陈龙不禁微笑起来,终于举起重剑,对王昶道:“文舒贤弟,请出手吧!”
王昶显然对陈龙没有恶感,回复了一个微笑道:“槐杨小兄武艺高强,小弟委实也不敢再托大,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