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年五中名不见经传,唯一支排球校队屡屡获奖。校队有队训、小赛,基本安排在每周五放学。多贼?绝不耽误你上课的功夫。
湛超童年陪他妈看昭和日剧,提排球,想的要么“晴空霹雳”,要么“幻影旋风”,以为运动员姑娘都跟小鹿纯子似的敏黠飒爽。到88年看汉城奥运,国排对苏联,他才明白一彪人马高峻如墙,个个臂力超群,轻易别招惹。
后来无意听说,颜家遥竟是校队一员,司二传。
湛家房子在庐阳,离五中约半小时自行车程,需过一弯赤阑桥;早年分房,离休干部偏爱四层楼房,湛春成高瞻远瞩,指明要个背静的独幢,带前庭;他喜做鸟笼,但不伺鸟,架着花镜曲眼一宿,就为编只藤条的笼门;他在舒城事处级正职,一颗红心,藏有整柜马列毛选,与一匣河北梆子磁带;闲了也习墨,托人做了广敞一只酸枣长案。湛超搬来皖中念书,长案顺理成章作他书桌,浮头日渐堆上教辅、纸笔、小玩意儿,硬是平地起群山。湛超在山里东摸西摸,作业铺开不着急写,少时冲阳台喊:“爷爷?”
“哎。”湛春成正浇树,是株栀子,开花香四邻,“问我没用,你那些题我也不会做。”
“哎不是。”湛超直笑,“是问你,我们家储物柜里原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