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边角,语气中带了一丝无可奈何地问道“吾可上岸?”
“自然。汝所见之景,亦复在舟上乎。”青衣男子倒是有些不信了,然而故乡之景,亦是近十年未见了。他上了岸,便看见渡人更加理所当然地占了整个小舟,随手扯过细长的杨柳条,有一搭没一搭地逗着逐渐围拢过来的鱼群。似是不怕自己跑了一般。不过横舟于波涛之上,恍然间又到水乡之间,着实为仙人。
倒不如借此机会,重游故地,也好得与这怪人消磨时日。
那青衣男子转身便走。
渡人倒是无所谓地转了个身,将杨柳条随意地仍在河面上,留得鱼群自行争抢玩闹。渡人乐得安逸,小舟轻晃,一会儿便是黑甜梦乡。
青衣男子欣喜于数年间不变之景,原上渡口便是为了还家,如今当是遂愿。他的目光又捕捉到邻家小女,总角年岁,发间仍旧喜爱插着一朵春桃,铃铃地笑声还萦绕在脑海深处,她怀里还抱着她刚养的鸡仔,青衣男子知道,便是要拿给自己看的。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不过一为他人妇,一为异乡客。
倒是诗词歌赋,也说不出来其中三分愁绪。
青衣男子倒是释然了,年幼时节大抵记不真切,不知是青睐于邻家小女,还是缅怀于当年岁月,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