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的时间,白勉镇的火车站大变样,原来跟候车室相连的站台被铁栏栅围住,只有持票的人才能进去。乱糟糟的小摊小贩经过整顿,都有了合格的营业执照。没人管理的进站口有穿了制服的地勤指挥维持秩序。
热火朝天的火车站上演着一幕又一幕离别团聚,肖缘今天穿了一件姜黄的连衣裙,白色小皮鞋,外头罩一件坎肩,头发是时下最流行的卷发。她是小巧的鹅蛋脸,不留刘海时整个脸蛋露出来,肤白眉黑,怎么看怎么洋气。
有些紧张地扯扯衣裳,摸摸头发,抱怨肖兰,“我看都没人弄我这个头发,是不是不好看,感觉怪怪的。原来长头发多好。”
肖兰翻个白眼,又一个从她们面前过去的人忍不住回头看肖缘,“你得了啊,没完没了了。这不挺好的,你不习惯而已,前几天去省城你也看见了,多少人烫你这个头发没你好看呢。”
喧嚣息壤的火车站广场,肖缘听见一辆又一辆的火车鸣笛声近前,不知等了多久。伸着长脖子,终于看见一个高高大大的军绿色声影从站口一步一步走过来,那一刻,鼎沸的人声、息壤的人群全部消失,他们的眼睛里只剩了彼此。
“来了——来了——何兆!”肖兰抱着虎子还垫着脚尖看。
“何兆!”肖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