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王愆旸眉间的沟壑又深了一些,他揽了揽元幸单薄的肩膀,好不让他滑下去。
同时,另一只手轻轻握住了元幸的小手,牢牢握住那满掌心的软绵绵。
上车已经十多分钟了,但距离医院还有两个街区,王愆旸忍不住问:“师傅能开快一点吗?”
然而今晚是年末最后一天,街上的车辆只多不少,司机有心开快但没机会,只好焦急又无奈地摁着喇叭:“我想开快也没办法啊,这生病的是你弟弟吗?”
王愆旸沉默了一下,继而摇头:“不是。”
行至半途时,元幸醒了。
他觉得自己浑身酸痛,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好似掉进了冰窟,冷得直发抖。但脑袋里又好像有一团火,像火山一般灼烧着自己的意识,带着爆发时才有的疼痛,将五感都搅在一起。
“呜……”元幸从嗓子里发出轻微一声。
王愆旸赶忙低头问:“元幸,你感觉怎么样了?”
元幸仰起头眯着眼睛,努力了好一会而才辨认出眼前的人是开心先生,他吸了吸鼻子委屈地说:“我好冷,头也特别疼……”
听着这细小如蚊呐的声音,王愆旸下意识握紧了元幸的手,似乎想将温暖分给他。
他一只手轻轻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