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相信舅舅会放过她。
    但是那天夕阳西下的时候,他亲眼看着ice和安不语一步一步的离开了,她哭的很伤心,但是咬着嘴唇没有说出一句话,可许牧就是觉得,也许那下山的九千九百九十九阶台阶,每一阶都有她的眼泪。
    许牧也很伤心。
    他跑去质问安不言,却只看见了黄昏落日之中,静静坐在床边看着窗外被染上绚烂烟霞色的蓝花楹的男人,那一刻他孤独的将所有人都排斥在外,就像是一只受了伤,却不肯服软,躲在角落里独自舔舐伤口的野兽。
    听见动静,安不言转过头来看着他,脸上仍旧是没有什么表情的,但是那双眼睛里却像是有沉淀了一生的解脱与落寞,他说:“许牧,我不想她变得和我一样,所以我送走她,但是她才刚刚离开,我就已经克制不住的想她了。”
    许牧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样的表情来应对这句话,所以他只能绷紧了脸,显得有些愤怒,安不言却倏忽笑了:“对不住你了,我放不下她。”
    许牧忽然有种极度的荒唐感。
    你跟我说对不起做什么?你对不起的人从来都不是我。
    但是那天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安安静静的离开了。
    后来再见到ice……或许该叫她花语的时候,许牧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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