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记得?”
余靳淮淡然的看着她。
“哦,你当然不知道了。”顾别枝似乎是陷入了某段回忆里,“怎么说呢,当时我就站在校场旁边,拿着凤珊的衣服,我看见你了,你就问我,‘那是谁?’,我告诉你说那是凤珊。”
“我们的交集似乎就这么多了。”顾别枝说,“后来凤珊变成了花语,而我成为了顾别枝,你看这回忆,多么的跌宕起伏。”
余靳淮像是一个戏外人,看着顾别枝自导自演沉溺在自己的记忆里,顾别枝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突然说:“也是那个时候,我第一次看见了他。”
……
顾别枝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还能活着。
因为不管是母亲离去时的表情,还是眼泪,都几乎是在宣告着她的死亡。
事实上,当时屠刀已经抵上了她的咽喉,只需要轻轻用力,就可以割破她的喉管。
可是,这个时候,却突然响起了男人的笑声,于是一瞬间,所以手里拎着刀枪的鬼魅一般的黑衣人纷纷都垂手素立起来。
那个男人就踩着夜色和树林里腐朽的落叶,慢慢的走了出来。
黑暗成了最好也最神秘的面具,月光只照耀到了他半只苍白的手,手背青筋迭起,手里翻转着一把银色的极其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