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她觉得这里人多眼杂大隐隐于世,万人如海一身藏,而是很简单的一个道理——便宜。
这个坐落在京城老城区的“小区”,每个月的房租只要800,简直不能再便宜。
其实裴信仪提出要带她去国外,陆溏深的手就算是伸的再长,也没办法左右其他国家的事,霍拆刚开始是同意了的。
但是在飞机起飞前的三个小时,裴信仪的母亲跪在了她的面前,求她放过裴信仪。
霍拆忽然就有种无力感。
就像是过往犯下的罪孽都裹挟在时光里纷至沓来,不问因由,没有理由,要在那么一个瞬间给她一个了断。
于是霍拆离开了,在裴信仪不知道的时候去了一个自己也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
但是她一贫如洗,从医院逃出来后身上也没有带着什么东西。
好在她还有一张脸,在娱乐圈摸爬滚打那么久,在酒吧里当个驻唱歌手还是不难的。
说来其实也很奇怪,住在这里的刍狗一样的人们不愿意将钱花在一晚上一块钱不到的电费上,却愿意把钱花在一百块钱一杯的小姐们端上来的劣质鸡尾酒上。
所以说人真的是很奇怪的东西。
一阵风吹过来,霍拆摸了根烟来点上,一低头就看见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