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最伤心的时候,眼泪竟是流不出来的。
她觉得自己的泪腺已经干涸了,只剩下心肺在胡乱的撕扯,五脏六腑都在这时候造了反,非要拼个你死我活。
花语呆滞了一会儿,忽然喷出了一口鲜血,正好洒在了那个白玉骨灰盒上,和余靳淮的血融在了一起。
花语眼角挂着泪珠,却笑了起来,哽咽着道:“你看……最后我们还是在一起的,余靳淮,你来陪我,我真的很高兴。”
“下辈子,你一定要来找我。”
“不然……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
花语安安静静的跟个提线木偶似的看完了余靳淮的丧礼。
京城余二爷,何等的人物,他的丧礼自然要大办特办,若是他没有退出国安部,全国下半旗也是使得的。
余家老宅门庭若市,车如流水马如龙。老太太伤心过度,直接昏迷,余渔年纪太小不堪重任,于是主事人就成了余俊薇,不知道多少人羡慕余俊薇和莫渊寒,余靳淮一死,偌大的余家了就是莫渊寒的了。
形形色色的人带着一样的哀容和不一样的心思,穿着白色的丧服来祭拜,身后不够的人甚至每资格进灵堂,看一看那个男人的棺材。
于是有人说,余二爷就是余二爷,就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