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高广斌一家子,从镇上坐车到了县城,又从县城坐车去了市里,再由市里坐火车去了首都。
    他们是坐硬座去的,没舍得买卧铺票。
    这年头,大家都没钱,很少有人舍得花自己的钱买卧铺票,除非是公家出差,可以报销。
    硬座可不像卧铺那么舒服。
    卧铺是一张票一张床,车厢里松松宽宽的,一点都不挤。
    硬座就不同了,一车厢的人,人挨人,人挤人,挤得跟沙丁鱼罐头似的,连个转身的空隙都没有。
    一家子挤上了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找了个座。
    高广斌就让韩明翠坐了,让她抱着两个小宝,他领着几个闺女在旁边站着。站得实在太累的时候,就跟韩明翠互相换一下,坐下歇会儿缓缓腿脚,饿的时候,就吃从自家带来的干粮,喝在火车上接的开水。
    不过,为了尽量少上厕所,几口人都尽量不吃不喝。硬生生地在这充满体臭味和烟草味的车厢里站了一天一夜……
    这一路,把两个小宝的和小梅子憋屈得直哭。好在高广斌和韩明翠都是有耐心的人,孩子哭了也不烦,而是耐心地哄他们。
    “别哭,好孩子,乖,再忍忍,等到了首都,爹娘领你们去看天安门去。”
    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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