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府那间在花木的掩映下显的有几分阴森的书房里,雷先生盘膝坐在炕上,他又瘦了不少,脸颊都有点往里吸了,这样的天,手里还抱着只手炉。
“这消息来的确实有些巧了,”雷先生声音轻缓,“可这事得分两面说,万事都从一个巧字上起,当初你我相遇,也是一个巧字,若太子天命所归,这样的巧事也不算什么,若这个巧字不是真巧,就算有人故意为之,咱们也得接招走棋。”
“官家气色越来越差,看样子也差不多了,如今正是紧要关头,纵真是一个巧字,也得照着不巧来谋划,万事小心总无大错。”俞相公眼圈微青,他这一阵子也熬的厉害。
“嗯,”雷先生青白的手指在手炉上来回擦摩着沉吟道:“若是有人故意放信儿给咱们,能得这信儿的人,其一,必定和李家或是端木府上来往密切。”
“嗯,李氏假死脱逃,不是李家就是端木华使的手段,与这两家来往密切之人确实容易看出罅隙,你接着说。”
“端木华和李氏兄弟都不是好相与的,端木华就不说了,李家兄弟多的是银钱,有钱能使鬼推磨,人手上必定不差,能在他们手上探得李氏下落,这份底蕴手段都不会差,林家无人无财,不可能,瑞宁公主羽翼未丰,再说,她也笨了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