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不知道该不该将自己的心事讲给他听,原本以为两人是心意相通的,但是在有些事情上,他们好像完全是两类人,并不能想到一处去。不跟他说,又能跟谁说呢?一直憋着么?就像一直以来有事都尽力自己扛着一样?
“灯节看到萧度,我就想起当年那件事情来了。”梁玉慢慢开了一个头。
她一提,袁樵也想起来了那个灯节,道:“物是人非。”
“我当时路上就发誓,一定要活出个人样子来。就凭我自己的本事!”梁玉又说了一句。看看袁樵,袁樵也看着她,等她把话说完。梁玉说得更慢了,声音也小了:“现在也有点样子了,却又觉得无趣了。”
袁樵一个多月来的担忧悉数化为乌有,甚至笑了出来:“哈哈哈哈,果然是叔玉!”将她的手执起来轻嗅,“我还想,我娘子这么个病美人的样子,是不是被谁假冒了。听到这里就信是你!”
梁玉将手抽了回来了:“跟你说正事儿呢!”
“你说,你说。”
“还说什么呀,”梁玉嘟囔着,“忒无趣了。忒无趣。没意思、没意思。什么事儿就手都能办了,吃喝玩乐,也没什么新鲜的了。交际应酬说耗神也行,也大概都能看穿了。”
袁樵忽然道:“这次番使进京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