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点的时候,辛桐随季文然到达会场。
她穿着羽绒服进来,需要与诸多女员工一样去隔间换衣,男人倒是方便,大衣里穿西装,脱下来交给工作人员就好。
换衣室内的主持正在补妆,与一些确定的表演人员闲聊,靓丽的姑娘们个个搔首弄姿、轻佻风流,
辛桐不声不响地溜去换衣,对着手机的自拍模式将唇色描绘得更浓。
出来,瞧见季文然独自守在换衣间外,没有伴儿、不聊天,只管低头玩手机。
难得看他穿西装,像是羊毛的外套,时不时理理并无褶皱的领带底部,下巴缩在围巾里。
他是全场唯一一个还带着围巾的男士。
到底是市场部里哪个小天才想的年会策划方案,简直逼死社恐患者,到抽表演签前,连一个可以让人躲起来偷偷玩手机的地方都没有。
幸好季老自己社恐,顺带让两个助理逃脱了被迫上场耍猴的悲惨境地。
辛桐往前走一步,季文然往后退一步,垂着眼眸故意避开她。
小公主心深如海啊。
辛桐亦步亦趋地跟着他,酒红色的丝绸礼服配浅香槟色的及肘手套,右手的手套好似不大舒适,令她一直悄悄地在调整。长发全被盘起,几缕碎发留在脸侧,除去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