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思远搓着手在门外转了好几圈,才从冰桶里抄起伏特加,鼓足勇气进门。
傅云洲瞟他一眼,没说话,继续抽烟。身上羊毛衫的纽扣拧错了也没发现,下巴胡子没刮干净,瞧上去像才在酒吧宿醉完,回家洗了把脸就跑来上班。
“先停一停,”孟思远说着,拿来两个酒杯,给彼此斟满。
他其实不想喝酒,更别说跟心情不好的傅云洲喝酒。要怪就怪几个小时收到的那条消息……他要是假装没瞧见该多好。
三个小时前,辛桐约孟思远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见面。她穿一身黑大衣,头戴纯黑色毛呢阔沿帽,一阵风似的吹入室内,走到他跟前。
“去,把哥哥迷晕,我要偷文件。”她说着,脱下手套。
面前是提早帮她叫好的红茶。
“为、为什么?”孟思远皱起脸,嘴都要叠到鼻子了。
辛桐看他一眼,低下头喝红茶。“因为他想把我和易修都送走,接着假意跟晓鹿准备婚礼,随后把晓鹿跟优白送走,自己留下来面对残局……这是安眠泡腾片,兑酒里让他喝了。”她说着,从口袋拿出新买的安眠药。
傅云洲就爱一厢情愿,觉得自己是大哥,凡事自作主张,可有够见鬼。
“傅常修那边约我去过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