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庭章去过临安伯府,但却是有意避开和太子一道,单独随后见的谢安瑾。
谢安瑾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而关于薛叶‘重生’的事也没有瞒着宋庭章,不过他不说,宋庭章也差不多快猜到了。
如果这个薛叶也不再是原来的薛叶了呢,他早该想到的。
他们可以重生,薛叶为什么不可以呢。
宋庭章望着庭院中的花木,自嘲了一声,“她一无所知的时候,你们,甚至包括我可以无所顾忌,你说,她有了前世的记忆后,看我们会不会是在看笑话。”
换作是他,无论是什么样的好意,也会有被愚弄的感觉。
是他们过于贪心了,重生本就是上天怜悯,去弥补遗憾,他们却用来夺走本不属于他们的福禄。
谢安瑾怔住了,宋庭章的话和那日薛叶的讽刺之语重合在一起,难道真的是他错了吗?
他如今不得上马弯弓射箭,刀剑也动不了,出门也是惹人注目,只能待在伯府里的,倒像个妇人一样了。
宋庭章没有多留,同他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过了两日后谢安瑾才从亲信侍从那得知,新科状元翰林才子宋庭章辞官返乡了。
而他向陛下请辞的理由据说是曾经抚养过他几年的一位姨母去世,欲回乡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