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空濛,薄雾笼烟。
院中花草在雾雨中轻曳,微颤之间,抽出满枝翠绿的嫩芽。清风绕枝低低掠过,枝头颤得更盛,转眼又在茫茫一片白雾中,抖出满枝桠的花儿来。
花香潜入梦,远处隐有对话声,稀稀疏疏地飘在风里。
一人说:“清儿别动,往我这靠过来些。这雨水无灵,可不会看脸识人。”
另一人的语气很淡,他说:“倒也无妨,捏个避水决即可。”
那人忽然捉住他欲要捏决的手,轻笑着说:“难得你我雨中漫步,你要还用法决辟开这些雨丝,岂不是没那番意思,也没那番味道了。”
另一人没什么波澜,淡淡的问:“噢?那不如伞也别打了,干脆淋个痛快可好?”
那人吃了瘪,却还是笑着道:“不行。若让这雨水淋了你,我可舍不得。”
另一人不言语了,只剩那人在低低发笑。
我半梦半醒中,听到那阵春风得意的笑声,慢慢地睁开了眼。
门外细雨空濛,花影,树影,都在雾里半遮掩半。
方才谈话的两人共执着一伞,并肩穿过这片薄薄雾霭,踏着纷纷细雨而来。
嗯?燎兄?念清?他们怎么在这儿?
刚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