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时说‘不想一个人’的,不是采儿你么?”
我蓦然一哽,声音骤然小了几分:“是。可我……也不想留仙哥独自一人。寒山冷雨,多孤寂啊。”
我只在那一场雨中为他撑了那一次伞,可他在山中多少年,又遇到过多少场冷雨,其中又蕴藏多少清冷多少寂寥,我不忍去想,也不愿去想了。
胡天玄微微一怔,抬起手来,指尖抚过我的眉眼,嗓音低柔:“寒山中本就如此,我已经习惯了。采儿不必为我觉得心疼。”
我非草木,又怎么可能不心疼呢?
“不可以习惯。”我把手覆上他的手背,让他的掌心熨贴着我的脸,眼中眸光闪闪:“从前的千百年岁里没有我陪着你,但往后便不一样了。无论是春寒秋雨还是腊月飞雪,哪怕前路是苍茫一片,我都会花上一生来伴着你。”
胡天玄定定地望着我,眼底似有陌生的情绪淌过。
过了一会儿,他忽而垂眸轻笑,一把拥住了我,与我抵着鼻尖道:“采儿当真舍得山外自由,一生陪我在这寒山中蹉跎?”
他离我极近,在咫尺间呵气如兰,撩拨得我心弦颤颤。
我微垂着眼眸,脸颊微热,却答得果决:“舍得。能与君相守,山外自由算什么,若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