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那些女弟子手中的画,心底如同打翻了一整罐青李汁儿,酸得人皱眉皱眼,几近冒烟。
拳头不由一紧,我抬步就走到树下,揪着枝头就是一顿薅,然后把择下的一捧青果,尽数揣进了兜儿里。
萨弥尔见我黑着脸,还薅秃了那一枝发青的野李,眼尾弯起,低低发笑:“你这是怎么了,何故与一棵野树过不去?”
“哼,这么好的果子,一定得与人分享分享。”
“分享”一词几乎说得咬牙切齿,我抓紧鼓圆的衣兜儿,没了心情闲谈,只管闷声赶路,一路快步往山下走去。
幽篁殿里皑雪如新,雀鸟啾鸣。
我站在一院苍绿皑白里,一眼就瞧见对面楼阙的阳台上,有一抹淡色人影。
正值晌午过后,春光格外明媚。金灿灿的暖阳从系起的垂帘斜斜钻进阳台里,织成被褥轻纱,盖在他身上,又笼于眉宇间。
清风在帘底拂动,摇椅泛着淡淡竹香。
一片静好。
是了,那人难得有一日偷闲,没有去庙中坐镇。还以为他休憩片刻便会起床,没想到不仅并非如此,这一觉还从屋内榻中,一路睡到阳台摇椅上。
倒是惬意斐然,还挺会享受。
我收拢目光,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