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一过,寒山里也算是正式开了春。
晨曦微光落在屋檐皑雪上,折射出淡粉泛金的柔光。那些光影在雪上粼粼跳跃,唤醒了檐下躲了一冬的雀鸟。
它们纷纷出了巢儿,开始呼朋引伴,而后聚在院中那一隅姹紫千红的花圃里,时而落在春篱上,时而衔枝撞朵,啾啾鸣鸣,嬉戏成一团。
追逐的雀鸟扑腾掠过,无意将枝头花香抖落,窜得满园皆是。
和煦的风拂散了薄雾,卷着清晨这些蕴了雾气的花香,微微凉凉,轻柔地吹开了床帷纱帘。
若说那叽叽喳喳的雀鸣扰了我的清梦,那这清香微凉的风一拂,那梦,便彻底的散了。
我朦朦胧胧的睁开眼,在脑海里回想了片刻那被打断的究竟是个什么梦,可脑子里除了窗外的啾啾雀鸣,无论怎么想,却再也忆不起那梦的零星半点来了。
啧,讨厌的灵雀。
在心里埋怨了一声,懒散的抬起眼帘,透过微动的纱帘望见窗外天光渐亮,突然想起今日是书院开课的第一天,人瞬时一愣,算是彻底清醒了。
糟糕!都怪我睡得太过舒畅,差点误了正事!
于是跟着思维行动,正打算撑着榻面爬起来,可手肘还没使劲儿,腰间突然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