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风声从耳边疾驰而过,寒凉的薄雾洇在脸上,酒也醒了几分。
我心中空荡荡,似又沉甸甸,总觉得心脏被什么东西攥着,又疼又酸,实在透不过气来。
难受的挣扎了一下身子,却听到头顶传来那人清冷的嗓音,夹带着几分不悦,沉声说到:“别动。若是摔下去,我可不管你。”
总说不管我,不管我,其实不就是每次让我服软的威胁罢了,又何曾几时真的没管过我?
但我此刻偏偏不想让他管着了,便又是推搡,又是踢腿,挣扎得愈发厉害。
胡天玄眉染薄霜,收拢胳膊上的力度,冷着脸垂眸看着我:“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扔你下去?”
若在平日,我极少会在他这种神态下再与他顶嘴。但今夜我就像只竖起倒刺的刺猬,谁也别惹,否则见谁扎谁。
我抱紧手里那壶残酒,忽然笑了:“好啊……你扔吧。我看你早就想扔了我,最好是扔得远远的,从今往后不会再烦你,不会再逼着你跟我好。而你,也不需要再对着我逢场作戏……”
胡天玄的胳膊明显一顿:“逢场作戏?何来此说。”
我吸了吸鼻子,脸颊上的泪痕一片冰凉:“仙哥自己清楚,又何必问我。”
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