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谈的模样,心里头那点委屈和酸涩顿时翻作风起云涌,不甘和气恼化作巨兽,疯狂在我心口的空洞里叫嚣!
我一把抓起枕头砸到地上,觉得不解气,又狠狠踹了几脚被子。
直到精疲力竭,一头倒在空荡荡的床榻上,敞着四肢,望着天花板喘大气。
春日寒夜微风潇潇,掠动竹叶摩擦,响起一片沙沙声。
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能作罢,便穿了鞋,摇摇晃晃往那人屋里跑。
屋中烛火透亮,四下寂静。
我在一楼寻不到人影,便攀着楼梯扶手直接上了二楼。
浴室的大门拉上,隐隐透出昏黄暖光。时有水声在室内响起,伴随着越发清晰的松木沉香。
我知晓那人定是在沐浴,也不喊他,想着先去他房里坐坐,等他出来再谈。
于是拖着虚浮的脚步,扶着墙慢慢进了他的房间。
屋内熏香袅袅,淡雅整洁。
可正是如此,才会有哪处略微凌乱,便显得格外显著。
我一眼瞧见他掩在轻纱垂帘中的床榻上,横七竖八堆满了东西。走过去撩起纱帘一看,发现竟是除夕夜里,他展示给我看过的那几幅画卷。
其中今年所画那副丹青,在被褥上完全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