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的冬夜,越深越寒。
逐渐冷静后,我忽然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是我要喜欢他的,而世上也没什么规定写明了,人家必须得接受我的真心。
且不说别的,起码方才凭借着无赖方式成功一撷芳泽,怎么说都还是自己赚了。
所以,若还能伴在他身侧,就该珍惜眼前年岁。
至于其他的,来日方长。
“唉。”
叹了口气,弯腰捡起不知啥时候掉在地上的厚重披风,一边哆嗦着手,一边动作麻利的披在背上,直到把自己裹成个球。
竹林清寒,不宜久留。我顺着石阶匆匆回到幽篁殿,一进自己屋子的大门,便瞧见桌上放了一个瓷碗,腾腾冒着白色热气。
屋里香炭已经添过,火光正旺。我脱了披风走到榻上坐下,搓了搓冻红的手,低头凑到碗边嗅了一下。
味闻甜而辣,色泽赤而黄。
是姜枣茶。
这幽篁殿里能给我煮姜枣茶的,除了那人,绝无其他。
我的心情随着体温一点点回暖,捧着茶碗喝了口姜茶,一腔委屈,随之徐徐融化。
寒夜漫漫,我托着腮望着对面小楼摇曳的灯火,思绪逐渐飘远。
翌日晌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