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霸道难训,时刻冻入骨髓令我倍感折磨,但我好不容易将心意展开摆给他看,怎肯这么轻易就当不曾提起?
我抬眸与他四目相对,深深望进他的眼底,既不张嘴,也不去接他手中之物。
胡天玄见我无动于衷,俊眉拧紧几分,语气严厉,不复温柔:“这不是闹性子的时候。采儿听话,张嘴。”
一不做,二不休。我就这么看着他,抿唇忍着浑身冷意,哪怕发上厚霜凝至肩背,浑身止不住的发抖,也倔强不从,不肯妥协。
我在赌,在拿他对我的耐心与感情赌。赌他一次心软,赌他一句心底之言。
就看他,肯不肯退舍这一步了。
胡天玄向来心思缜密,不会看不破我这小小的玲珑心思。
他也不再回避我的视线,蓦然轻叹一声,嗓音低沉:“我不是与你说过,‘喜欢’二字不能随意言说。你年纪尚小,接触的异性为数不过寥寥几个,所以才会将依赖之情,模糊成所为的倾慕。倘若将来你有机会遇到其他良人,与其琴瑟在御,惜惜和鸣,到时便知什么叫作情爱,什么才是真正的喜欢。”
又是这番解释。
上回听到他这番说法时,我尚且情窦朦胧,未曾明白自己的感情,也未能看清自己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