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了那张黄木案桌上。
桌上零散摆着几盘未吃完的点心,以及白日里白慈留下的一壶汤药。
她临走前还特意叮嘱我,晚上切记按时服药。可没想到这一昏睡过去,我竟就把吃药的事儿给忘了,也难怪三更半夜的,烧成了现在这幅德行。
胡天玄起身走到桌边,将汤药倒入碗中用法术加热,等摸着碗边儿觉得温度适中了,才是端起碗,转身回到我的身旁。
苦涩的汤药一口一口喂入我的嘴里,难免有些许偶尔不小心从嘴边溢出。他便从袖中拿出手帕,不厌其烦的替我擦拭。
明明是个特别爱干净的人,却愿意踏足这满屋浮沉的地方,甚至就这样坐在地上,用他一尘不染的帕子,给我擦着嘴边漏下的药渍。
在我悠长的记忆里,似乎从未见过他这样的一面。
小时候哪怕明知我病了,他也只是气定神闲的坐在我对面,监督我把药给吃下去。
若是我表露出犹豫,他只会淡淡地看我一眼,说:你是想喝药,还是想去崖边练一宿的剑?
我性子倔,本是不愿妥协的,无奈生着病没有力气折腾,只好捏着鼻子,三两下把药给灌了下去。
此时屋里已经变得暖烘烘的,香木所制的炭火烧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