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如冬的寒山隐于尘外,撇了俗世纷扰,光阴又变得了无痕迹起来。
难得有了仙哥的默许,加上回山后他事务缠身无暇管我,于是这一偷闲起来,还真是有些放纵得彻底。
若是换了平日,大抵早在晨曦微露时我已经整理好了自己,而后迎着云海上那轮初升暖阳,在后山雪崖的千年寒松下,开始全神贯注地练剑。
但这几日,皆不是如此。
我不仅睡到日上三竿才懒洋洋的起床,也不急于时间,反而慢条斯理地梳洗打扮,再悠然自得的准备午膳。
时隔月余没尝到山中寒竹笋的鲜味儿,倒是想念得紧。心情好时就来个两菜一汤,无甚兴致就随便煮个面。反正样样都有笋的搭配,横竖都吃不厌。
饶是有了这个味道,才觉得心有归处,踏实亲切。
午后的时光向来不适合读诗绘卷,反正捧着书也是昏昏欲睡,倒不如干脆点,也不装模作样了。
我直接披了斗篷,拉开门踏入院子,去看看那些月余未曾照料的奇花异草。
天气逐渐寒凉,但竹篱下的花圃依旧似锦如春。这得多亏了之前仙哥给花儿们施下的保护结界,才是让这些娇贵的花草在无人照料的时候,也免受了风吹雨打的摧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