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了桌旁,一只手轻轻扶上了椅背,但见胡天玄仍然站着,又不敢擅自先入座,于是也就跟他一样,隔着一张桌子相对而立。
我的礼仪教养都是他教导的,他自然明白此时我干嘛还站着不坐。
于是率先拉开椅子优雅的坐下来,抬起纤长的睫羽,绝美的眸子微微一动,朝我面前的座椅示意了一个眼神。
这下我才老老实实的坐下了身,顺带挪了挪离得略远的木椅。
房中桌椅不似城里那般几番工艺精雕细磨而成,不过是几块割据剪裁得平整的原木,打磨平滑后订装在一起,连漆都未刷,保留了木材原本的颜色,依稀还可见到淡淡的年轮,乍一下摸上去,触感还有几分粗糙。
“喝汤。”胡天玄交叠着长腿,靠在椅背上静静地看着我。
“噢……”我应了一声,手肘撑在桌面上,拿起碗中汤匙搅和了一下冒着热气的鸡汤,而后舀了一勺凑近唇畔吹了吹,送入口中慢慢饮下。
嗯,咸淡适宜,还加了苗疆的菌子增鲜,恰好将汤羹的油腻感给缓和了过去。
昏睡了几天胃里空的厉害,接连几口热汤入腹,我不禁满足的发出一声喟叹,抬起头朝面前那人笑了笑,说到:“这样看来依朵的手艺其实还行,对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