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还是天玄哥哥画的梅枝好看,花影错落,虬枝嶙峋。再瞧瞧我之前画的,怕是要惹人戏笑了。”
胡如雪柔柔缓缓的声音,像是细腻的绸缎与流淌的软水,轻言细语的从门中传出,几乎声声带笑。
“你的红梅倒也不差,就是少了些风骨。再练练,总能有另一番造诣。”
胡天玄的语气平淡无波,听上去却也温润随和。
我紧紧握着拳头站在门边,借着暗处阴影将自己的身形无声埋没。
莺黄的烛光从门中倾泻出来,如烟如华般铺满了一地。明明是暖得几乎要化开的颜色,此刻落在我的眼里,却如同雪地上的温度一样,凉得灼目刺骨。
听着屋中的泛泛闲谈,我实在忍得难受,便转过身去踮起脚,从微敞的窗棂缝儿上望向屋中情形。
安静书房中,两人一坐一站。
胡天玄身姿挺拔,修长的手指轻轻提笔,浑然一副娴雅之姿。他的笔尖落在微黄的宣纸上,如龙游走,挥洒自如,笔锋略过之处,一朵朵腊梅在枝头栩栩绽开。
胡如雪并不在作画,而是手持墨杵,娴熟的搁置在砚台上轻研慢磨。至到浓稠的黑墨慢慢晕开,砚台上漾起墨香一片。
“对了,小采近日在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