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一坐,芝兰玉树的模样宛若一位不问世事的谪仙。
无论我看了多少年,都能为之一次次地恍然出神。
直到胡天玄将茶壶放回去,白如葱段的手指拿起茶盏晃了晃,然后轻轻吹散一缕茶烟,才是回答道:“不急,温钰的魂体昨夜虚耗过大,应该需要修养几天。现在就算知道下落,过去也见不到他。”说到这,他蓦然抬起如月沉碧海的眼:“要想明天跟着去你家祖坟破土,那今日的学业就要好好表现。你去收拾一下,下午不要迟到了。”
“噢。”我一听,忽然蔫儿了下来。
还以为看事以后就不用上课了呢,看来还是想得太美。
往外瞅了一眼天色,原来不知不觉已经过了正午。下午还得按照往常那样去对面山巅上课,于是干脆站起来,准备先回我屋子那边做饭了。
本来想留玄尘子下来跟我一起吃个午饭的,但他说自己天刚亮就出去了,奔波了一上午现在困得很,得急着赶回观里去补觉。
但看他腰间插着铜钱剑神采飞扬往外走的样子,我估摸着他哪里是急着回去睡觉,八成一定是想去我二叔那儿,看望他的白月光胡如雪去了。
我也不戳破他,目送他出了幽篁殿的后院,转头走回了自己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