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为何连你也要欺骗我......你分明说过自己不会剑法......”
计都憾上眉头,面露怅颜,瞧不出究竟是恨还是怨,紫瞳里散发出几欲吃人的目光,牙根吱嘎作响。
揽月一双清澈的眼睛凝视着他,宛若上界神明俯瞰着芸芸众生,却有着雪山之巅的冰冷寒气,出尘清绝,同计都相隔千里。
她持剑长身玉立于前,冷冷道:“我从未欺瞒过任何人,包括你。”
“欺天罔人,伪言巧似簧......果然世间人心恶不可防......”
乱发散落在计都惨白的双唇和眼睑上,视线开始昏聩,头脑亦愈发神志不清起来。
他似乎将面前的殷揽月看成了槐月,那个在弱水庵外的槐树下翾风回雪、翩翩而舞的姐姐。
计都至今仍难以置信,一个那么像槐月的女子为何会对他痛下杀手。
殷揽月沉沉一叹,泛起一丝无奈,语气冰冷道:“家父和师父的确不曾传授过我剑法,但我从未说过自己没有剑。”
“这剑......”
计都气竭殆尽,嘴巴张了又张,最终只吐出这两个字。
揽月心知他要问什么,她先是微微抬头看去,槐月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