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
这些话都是笑着说的。好熟悉的话。邓莫迟凝神回想,从最开始相识,到最后,在黎明时抱着他,陆汀都不是愁眉苦脸。为什么面对他陆汀总是有用不完的笑容?这对邓莫迟来说,就和为什么自己一忘就是毫无印象,一记就是事无巨细一样费解。
那么,当他挣脱自己的手,被拽下深渊时,藏在面罩之下的,也是笑容么。
那么陆汀有没有说话。
邓莫迟真想听听他最后对自己说了什么。
“老大。”
笑声又响起来了。轻得转瞬即逝,所以邓莫迟必须停下自己叮叮咣咣的手。那人其实很少大笑,身上压着的那点教养和贵气,总让他笑得含蓄,这是邓莫迟早就观察出来的,也是他两次认识陆汀,都一样得出的结论,陆汀的笑只是嘴角的热,开心地叫着他的名字,温度和话语一同呼出来,酒窝就绽开在脸上。
邓莫迟放下皮带,抱起双膝,脸也埋下去,把自己蜷成一团。因为陆汀的声音又停止了,原先在四面八方,也让他辨不出方向,他想把自己缩小就可以缓解疼痛,但立刻又发觉,疼的不是肋下的血洞。陆汀所经历的一切早已完全传递到他身上,到现在,它们在他内心不断冲撞,就像一盘磁带被拆开,带子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