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来这样做着实有些狠辣。
情投意合的男女之事,若掺杂上了阴谋利益,便失去了它存在的意义。
深思熟虑之下,苏嘉沐还是让婉儿去偏殿将裴景诚唤了过来。
裴景诚方才沐浴过,此时虽穿着崭新的鹤纹墨锦袍,束着东珠冠的发尾上却仍有些潮湿。
苏嘉沐见状,便把心内的疑惑压了下去,只笑道:“这么急匆匆的做什么?还不快把发尾擦擦?小心着了凉。”说着,便让婉儿去拿了块棉帕进来。
而裴景诚却屈膝行礼,恭敬有余亲密不足的说道:“母后有召,儿臣不敢推辞。”
这一板一眼的回答令苏嘉沐的心中略有些不舒服,只是怜及这孩子命运多舛的童年,她便只能耐着性子说道:“景诚,过来些,母后有话要与你说呢。”
此刻苏嘉沐端坐于凤藻宫正殿内西南角的一张梨花木桌后,而裴景诚则远远站于正殿中央,只侧身对着苏嘉沐。
待他走近后,苏嘉沐才肃穆着一张脸,将自己方才写的一张纸展开给他瞧了瞧,“你瞧,母后的字可有精进?”
摸着良心说,苏嘉沐认为自己的字只是从看不过去变成了看的过去,若不是为了寻个由头与裴景诚闲谈起来,她可不愿自己揭自